專題摘要: 1976年,周恩來總理逝世后,一份出自杭州23歲汽輪機工人之手的“總理遺言”曾以油印、手抄的方式傳遍全國并引發(fā)牽涉數(shù)千人的政治大案。作為此事當事人之一,《江南》雜志主編、出版人袁敏所著詳述“總理遺言”案來龍去脈的《重返1976》前不久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。
蛐蛐兒:遺言制造者。其時23歲,杭州汽輪機廠學徒工。1976年5月5日在杭州被抓,后押送北京。1977年11月出獄,兩年后平反。先后出任杭州汽輪機廠團委書記、浙江日報文藝部主任、《東方青年》總編。1989年生病吐血,腦顱開刀,手術不成功,之后又多次手術,均未達到預期效果,從此基本失語,臥床至今。
瓜子:總理遺言案重要當事人,其時23歲,杭州半山發(fā)電廠工人。曾被公安部門認定:“總理遺言”是“瓜子的腦袋,蛐蛐兒的筆”。1976年5月9日在上海被抓,后與蛐蛐兒同車押送北京,并與蛐蛐兒一起在1977年11月出獄,兩年后平反。1989年與蛐蛐兒幾乎同時得病,肝腎綜合癥,幾度病危搶救,前后住院六年,九死一生。1994年終于戰(zhàn)勝病魔,重新回到工作崗位,上班至今。
阿斗:總理遺言案主要當事人,和蛐蛐兒、瓜子系中學同學。1976年5月13日在浙江江山717軍工廠被抓,與蛐蛐兒、瓜子等七人同車押送北京。1977年春節(jié)前被先期釋放,F(xiàn)為浙江省發(fā)改委干部。
晨光:總理遺言案主要當事人,被公安部門定性為“總理遺言反革命預謀會議”的“狗肉聚會”參加者中年齡最小的成員。1976年5月7日在其當工人的浙江省機科所實驗工廠被抓。粉碎“四人幫”后被釋放。現(xiàn)為浙江省某局的干部。大耳朵:總理遺言案主要當事人,“狗肉聚會”的始作俑者。1976年在浙江蕭山某電力安裝公司任管理員。先被兩次傳訊,5月7日在浙江臨安新溪坑被抓,與晨光、毛寧一起先關在杭州市公安局,后關押在天目山留椿屋。粉碎“四人幫”后釋放,現(xiàn)為杭州某公司技術人員。
毛寧:總理遺言主要當事人,其時31歲,杭州江城中學體育老師。1976年5月26日在抱著兩歲的女兒去醫(yī)院看望父親回家的路上被抓。后關押在留椿屋。粉碎“四人幫”后釋放,F(xiàn)已退休。
蛐蛐兒爸爸:杭州市第一醫(yī)院院長,因此案牽連被抓,關押北京。現(xiàn)已去世。
阿斗爸爸:老干部,因此案牽連被抓,關押北京,現(xiàn)已去世。
瓜子爸爸:老干部,因此案牽連被抓,關押北京,現(xiàn)88歲高齡,離休在家。
非常感謝和歡迎大家冒著嚴寒來到人民文學出版社參加《重返1976》新書座談會。我們選擇在這個會議室,也沒有找酒店,不搞那些排場,就想實實在在的,大家有一個深入的交流。
剛才社長已經(jīng)對這本書做了特別重要的評價,我還是談一點感受吧!翱偫磉z言”這個事發(fā)生時,我們還很年輕,當時在杭州簡直就是一個驚天大案,特別大的事。
這個事件發(fā)生的時候我還不到16歲,在我們那個年紀的還不大談論這樣的話題。我知道這事是在很多年以后,通過香港一個作家寫了《鄧小平傳》,看到有關這一段的敘述。
我第一次看到袁敏的《重返1976》,是我們開了一個關于文革的專欄,它是我們那個專欄里非常有分量的東西。之前我們聽說過袁敏一家人被牽扯進“總理遺言案”的事情
看了旭烽的寫給袁敏的信,我覺得已經(jīng)講得非常透徹了。在我看來這部書里有三個“史”:第一,是后文革的時代史,1970年以后是后文革,我們都記得前文革,
我跟李君旭共事了八年,我們兩個同一天從杭州汽輪機廠調(diào)出去的,但是他比我早進廠。本來都忘了很多事,看了袁敏的書就都想起來了。
面對袁敏的《重返1976:我所經(jīng)歷的“總理遺言”案》,我猶豫著不知道從何落筆。從2006年第一次讀到它的開篇《我所經(jīng)歷的1976》——那種好奇
歷史是一條長河,有些年份因其發(fā)生的重要事件而被賦予了歷史意義,成為了這條長河上的航標。1976年,對于中國現(xiàn)代史來說,就是一座非常重要的航標。
在這時讀《重返1976》,似乎有些不合時宜,但是我還是讀了進去。不是因為我天性喜歡沉重,而是我需要一些與生命更貼近的真切的東西
關于這本書我想講的前言、后記當中都已經(jīng)說了,大家看完書,我想說的東西都在里面了。剛才潘社長也介紹了,我自己也是一個出版人,這本書我是一個作者,
看完全書,感覺挺震撼的。我覺得這種震撼,與其說來自你講述的“總理遺言案”本身,倒不如說來自于你藉由這一事件引發(fā)開去的對時代、人性和命運等深層命題的感悟和反思;與其說是你完成了對這一事件的追溯,倒不如說你追蹤記錄了那一重要時刻,及其在當事人心靈和命運中投下的光和影。
前天晚上我看到社里給我發(fā)過來的資料,我也很高興。因為天安門事件,我當時也是熱血沸騰的時候,剛剛工作。我想問您一個問題,我跟我的孩子講當年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