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于大力推薦優(yōu)秀作品的考慮,中國作家網(wǎng)特開設“十號會議室”欄目,聚焦那些或受到廣泛關注的,或仍未被充分重視的文學新作,約請中青年作家、評論家參與評點,集特約評論、新聞動態(tài)、作品訪談、創(chuàng)作心路等相關信息,與讀者共同展開閱讀與探討,力求以豐富的角度全面呈現(xiàn)作品的魅力。2021年11月總第3期,我們?yōu)榇蠹彝扑]李宏偉長篇小說《引路人》,在未來的“新文明時期”,一種新的社會治理方案被實施,人們的每一個決定,都將關聯(lián)于那個艱難的問題……(本期主持人:周茉)
在未來的“新文明時期”,資源枯竭、環(huán)境污染、地震頻發(fā),整個人類被推到了艱難的處境。一種新的社會治理方案被實施,整個世界被區(qū)分為“豐裕社會”與“匱乏社會”……[詳細]
《引路人》創(chuàng)作談:炙餅·月光·行腳僧順流而下或溯游而上,長驅直入或緩緩歸來,或許并不會因為簡單地更換順序,而有霄壤之別。重要的是,在這一趟逆向行程中,那些可能一錯眼就被忘掉的人與事與物,露出背后十足的空間延伸。一如在石橋上停下腳步,沖月球隱士望過來的行腳僧……[詳細]
《引路人》講述的是未來,人類進入“新文明時期”,資源枯竭、環(huán)境污染嚴重、地震頻發(fā),地球被推到了極端化的處境。一種新的社會治理方案被實施,整個世界被區(qū)分為“豐裕社會”與“匱乏社會”。快樂與悲傷仍然每一天上演……[詳細]
借用輕科幻、非現(xiàn)實的外衣和對未來文明的想象,能夠更自由地講述故事?!霸O置一個未來的末世場景,把所有想講述的東西放入整個文明構架里面。比如這本書里放入的東西——有限的平等是什么,無限的平等是什么;有限的自由是什么,無限的自由是什么;工業(yè)污染和輻射之后的廢土地帶又是什么樣子……[詳細]
勘察員是我的工作,在任何方面,對我的意義都絕非“僅僅”。它首先意味著如此險惡環(huán)境下,個人對他人的義務,是依據(jù)個人能力與他人肩并肩。這是我的選擇,是我力所能及。生存日益局促,前景日益暗淡,我們這些幸存者,無論生活在豐裕社會、匱乏社會……[詳細]
從寫作時間來說,《來自月球的黏稠雨液》是最先寫的,甚至它在很長時間內都只是作為獨立的小說存在。我在2013年2至4月寫完初稿,斷斷續(xù)續(xù)改過,后來收入一個集子出版,朋友看到后覺得還有很大的空間展開。究竟如何展開,始終沒有想定,到2019年,總算找到方向,寫了另外兩篇……[詳細]
“總有人讓我介紹‘暗經(jīng)驗’是什么東西?!崩詈陚ビX得很詞窮,“它基本上還是一個文學性的形象”。有關“暗經(jīng)驗”,其實書里已有一段解釋:“物質之于宇宙就像經(jīng)驗之于文學,經(jīng)驗是文學組成、運轉的全部,除了每一部作品顯在的經(jīng)驗,決定一部作品的,甚至更具決定意義的,是暗經(jīng)驗?!薄?a href='/n1/2018/1123/c405057-30418452.html' target=_blank>[詳細]
或許正是因為這是一部面向“未來”的小說,才具備了如此宏闊的可能性。它超越了此時此地的局限而直面可以無限延伸的時間與空間,只需在幻想的層面上尋找敘述的邏輯自洽?!懊嫦蛭磥怼逼鋵嵤切≌f、尤其是長篇小說的重要使命,巴赫金在論述長篇小說和史詩的區(qū)別時就注意到,長篇小說與當代生活最大限度地進行交往,“現(xiàn)時”是沒有完結的……[詳細]
顯然,李宏偉是一位非常強勢的講述者。水平線以上的寫作者固然都有其“強勢”的敘事面向,他們不會任由故事和人物完全自然地生長流淌,寫作者當然會運用敘事權力和技巧來擺布和干預人物的言談舉止、事件的起承轉合。而我所謂的強勢,是想強調李宏偉在寫作這部小說時明白、明顯的“概念先行”。小說家李浩在談及魯迅《狂人日記》時曾斷言“概念先行并不像想象的那般可怕”,在他看來,概念先行恰是寫出好小說的重要保證之一……[詳細]
李宏偉并不是一個喜歡妄下斷言的作家,他的可貴正在于他的猶疑。雖然《引路人》書寫的是未來世界,但他顯然不愿扮演“先知”的角色,抑或,他對于自己所書寫的未來也是不確定的,因此更傾向于讓讀者去判斷、去決定。比如在小說的第二部分《來自月球的粘稠雨液》中,被趙一等豐裕社會的實習生所監(jiān)控的江教授,到底是不是小說最后那個做出最終批復的東方文明延續(xù)協(xié)會會長江振華?李宏偉并未給出明確的答案。在這里,小說提供了雙重可能性……[詳細]
《月球隱士》是整部小說最具科幻色彩的部分,在趙一平叔侄的故事之外虛構了月球隱士和小男孩的故事,在“使者”和“行者”關系的框架下,讓兩個故事呈現(xiàn)互文性的關系,在內容上回應了第一部分《月相沉積》中提到的“月球隱士”的故事,在敘事時間上則回到故事的開頭,從而使整部小說呈現(xiàn)完整的閉環(huán)結構。小說中對于月球隱士、末獸、未獸等的描寫,從一個更加遼闊的視角審視地球和人類面對的災難性局面,月球隱士對小男孩的拯救保留了地球上人類生命延續(xù)的可能性……[詳細]
小說最后交替講述了月球隱士與趙一平的故事。在末獸橫行的地球,月球隱士違背了“自我要求”——“只是旁觀,除非發(fā)生影響這顆星球存亡的事,或者導致其可能性迅速枯竭,他絕不插手,更不采用某個具體的群落或者某種抽象力量的立場”——將一個男孩帶往月球,如同保護一顆種子。事實上,月球隱士的“自我要求”在此之前也曾動搖,“如果我初次來到地球,就主動介入,施行管理……”無論是什么原因讓月球隱士發(fā)生了改變,他最終的選擇都近乎小說之前“行者計劃”的投影。與之穿插進行的趙一平的故事……[詳細]
我們現(xiàn)在可以看到,在李宏偉的小說中,寫實與科幻的等量齊觀,以及寫實部分與科幻部分的相互并置、切換、滲透,實在值得探究。當然,這一切都是嚴格遵循小說的敘事邏輯,從人物身份的轉換角度化入的。小說對月球隱士的身份,進行了委婉而曲折的透露,因為敘事視角的變化,小說還同時引入了成長小說的主題,這同樣是中國新文學的最重要的主題之一。也就是說,在這樣一部中篇里,李宏偉集成性的,不僅融納了新文學以來各種文學范式、主題和傳統(tǒng)……[詳細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