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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作家協(xié)會主管

經(jīng)典作家專刊——老舍
來源:文藝報 | 王本朝 孟慶澍  2024年09月29日08:21

老舍,原名舒慶春,字舍予,滿族,北京人,是新中國成立以來,第一位獲得“人民藝術(shù)家”稱號的作家。自1921年5月發(fā)表短篇小說《她的失敗》起,開始了長達近半個世紀的文學創(chuàng)作。1924年至1929年,老舍于英國倫敦大學東方學院任教,其間創(chuàng)作長篇小說《老張的哲學》《趙子曰》《二馬》,先后于《小說月報》連載。老舍早期的作品多以幽默、戲謔的語言審視普通人生命中的悲劇遭遇,奠定了他獨特的創(chuàng)作風格。1930年回國后,老舍先后創(chuàng)作《貓城記》《離婚》《駱駝祥子》《牛天賜傳》等長篇小說,出版《趕集》《櫻海集》等短篇小說集。《四世同堂》是老舍的長篇巨著,第一部《惶惑》發(fā)表于1944年,第二部《偷生》和第三部《饑荒》分別于1945年和1950年發(fā)表。1945年《駱駝祥子》英譯本的出版,使老舍在英語世界名聲鵲起,大洋彼岸刮起了一陣強勁的“老舍旋風”。1949年后,老舍轉(zhuǎn)向話劇創(chuàng)作,《龍須溝》《茶館》是其代表作。老舍的作品有著濃郁的京味,同時傾注了對社會現(xiàn)實的強烈關(guān)注和對民族性格的深入思考。 今年適逢老舍誕辰125周年,也是他的長篇小說《牛天賜傳》創(chuàng)作發(fā)表90周年、《四世同堂》第一部《惶惑》創(chuàng)作發(fā)表80周年,本刊特邀王本朝、孟慶澍兩位學者撰文,深情追緬這位大時代的寫家。

——編 者

把自己放在大時代中,寫出真滋味

——老舍及其文學創(chuàng)作的精神境界

□王本朝

面對老舍,我們想說和可說的話很多。

結(jié)合老舍及其文學創(chuàng)作與這個時代的關(guān)系,我想說說老舍文學行為的定位和意義。為什么要談這個話題呢?因為老舍有自己的思想、趣味、道德和價值觀,有著豐富的人生道路和文學選擇,它們在老舍身上都不是靜止的,而是實踐的,不是分離的,而是立體的,所以需要從人生實踐及其社會價值上,充分肯定和評價老舍。

老舍來自城市底層社會,平民階層,卻主張溫和的社會改良,而非激進的社會革命,屬于現(xiàn)代社會變革的中間派。他擁有深沉的滿族情結(jié),又繼承濃厚的儒家傳統(tǒng),卻不是純粹的思想家,而是社會實踐派。他做事做人、觀物論理,真誠而執(zhí)著,明晰而通透,雖不乏思想矛盾和情感痛苦,但隱忍而擔責。他的文學創(chuàng)作極具個性風格,如思想啟蒙主題、文化批判視角、悲憫情懷與幽默藝術(shù)等,豐富了中國現(xiàn)代文學藝術(shù)世界。

學術(shù)界曾對現(xiàn)代文學史上“魯郭茅巴老曹”的排位有過爭論,將老舍定位在文學大師或文學大家之列,毫無異議,只是在具體論述之中,常將“魯郭茅”置于博大高深,談及“巴老曹”則偏于特點和個性。作為偉大作家的“巴老曹”,當然也以文學的豐富與復雜垂范后世。1944年,邵力子、郭沫若、沈雁冰、陽翰笙、馮雪峰等發(fā)起紀念“老舍創(chuàng)作生活二十年”,在活動“緣起”里,說老舍的文學創(chuàng)作為“新文藝史上劃出了一個時代”,成為“新文藝的一座豐碑”“將與中國新文藝日益堂皇而永垂不朽”;還說老舍“無論在做人與做文上,都為我們創(chuàng)作出更多不朽的范本”,而使“新文藝愈加充實光輝”。今天重新讀到這些話,仍有莫名的感動和心動。老舍積極投身社會時代變革,以文學創(chuàng)作和文學教育活動等文學行為實現(xiàn)人生價值,展現(xiàn)出精神大境界和文學大格局。

老舍的偉大和崇高處,在于他是一位有境界和情懷,有風骨和特色的作家。他的人生及其文學創(chuàng)作為社會變革擔責,為傳統(tǒng)文化立碑,為白話文學作標本,彰顯出為文學獻身,為社會時代和民族國家立傳的精神境界。【詳細】

站在世界性與本土性的交叉點

□孟慶澍

今年是老舍先生誕辰125周年,也是他逝世58周年,他已確乎成為一個“古人”了。然而老舍文學并沒有“古典化”,反而以各種面貌、各種藝術(shù)形式活在當下。我們在當代文化的各個角落,在社會生活的層層疊影里,都可以發(fā)現(xiàn)老舍及其筆下人物的分身。老舍文學如此持久而強勁的生命力,究竟從何而來?

近年來,老舍研究逐漸走向深入。一個堅實的歷史判斷逐漸浮出水面:盡管在思想和語言方面老舍沒有直接參與新文化運動,但老舍的文學創(chuàng)作具備了和新文學相同的“世界性”特征。土生土長于北京的老舍,不像魯迅、胡適、郁達夫、徐志摩那樣,在學生時代就有留學經(jīng)歷,但他同樣是東西文化碰撞交融的產(chǎn)兒。

老舍從一個普通城市知識分子成長為一個卓爾不群的作家,與他1924年到英國倫敦東方學院教書,受到外國文學的直接影響有關(guān)。域外文學經(jīng)典的滋養(yǎng)與本土生活經(jīng)驗的化學反應(yīng),使他寫出了《老張的哲學》《趙子曰》《二馬》等一系列早期長篇小說,初步形成了獨特的喜劇風格。狄更斯的《尼古拉斯·尼克爾貝》《匹克威克外傳》等作品,在政治觀念、題材選擇、人物塑造、幽默筆法等方面都對他有深刻的影響;康拉德的小說藝術(shù)教會了老舍如何講故事,以及如何豐富自己的經(jīng)驗、培養(yǎng)自己的想象,并且嚴肅慎重地對待自己的作品;但丁的不朽名著《神曲》俘獲了老舍的心,使他成為一個“但丁迷”,他因《神曲》而明白了何為偉大的文藝,感嘆道:“世界上只有一本無法摹仿大書,就是《神曲》,它的氣魄之大,結(jié)構(gòu)之精,永遠使文藝學徒自慚自勵?!崩仙峤跉W洲文化的海洋中,不僅閱讀了沃德豪斯、雅各布斯、莎士比亞、笛福、斯威夫特、菲爾丁、威爾斯等英國作家的作品,而且廣泛涉獵了從古希臘、羅馬詩歌戲劇到近世歐陸小說等文藝作品,為自己的創(chuàng)作儲備了豐富的營養(yǎng),奠定了深厚的基礎(chǔ)。【詳細】

附:經(jīng)典作家專刊往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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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(jīng)典作家專刊——錢谷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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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(jīng)典作家專刊——郭沫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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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(jīng)典作家專刊——周立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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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(jīng)典作家專刊——林斤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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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(jīng)典作家專刊——鐘敬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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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(jīng)典作家專刊——梁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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